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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观热点:死刑犯的最后一夜是怎样度过的?记录肖自强和代冬桂的最后12小时 观察

2023-05-03 16:19:42 城市头条网

死刑犯的最后一夜是如何度过的?让我们跟着记者镜头,来到华中的一个看守所里。记录死刑犯代冬桂的最后一夜。


(资料图)


(相关资料图)

2003年6月24日晚上九点,记者在看守所中见到了正在写遗书的代冬桂。在她把遗书写完以后,就交给了看守所狱警。

记者提出想看一看,代冬桂却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,不值得。

婉拒记者以后,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大红色的衣服。代冬桂微笑着说“死也要死得喜庆一点对吧。”

这件衣服是狱警刚刚送过来的,她拿上身比试了一下,就把这抹红色放在了床头。

狱警敲了敲监室的门,说代冬桂来吃夜宵了。代冬桂慢悠悠地端了餐盘,她只喝了一杯绿豆汤,麦当劳一口没动。

相比于独自一人的代冬桂,另一间死囚室里显得热闹多了。六名女囚犯中的两名,在明天就要和代冬桂一起赴法场了。

何秀玲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显得不那么在意,还在和其他囚犯打着扑克。

常拿着一手牌给看守的狱警看,在赢了之后也笑得开怀。反而囚室中的另一名死刑犯安静多了。

晚上十点,李菊花还在写着遗书。不管旁边多热闹,她的脸上平静得没有表情。她像个机器一样的坐在那。

晚上十点二十五分,何秀玲把手里的扑克牌一丢,说:不打了不打了,打烦了。

还没消停一分钟,何秀玲就提议,囚室里的人一人唱一首歌吧。边说着边去拉记者,说你也跑不掉啊。

何秀玲打了头阵,她很喜欢田震的歌,在众人的起哄下,她唱了一首《野花》。

一曲结束,何秀玲意犹未尽,继续唱了一首《他一定很爱你》。她根本不是唱出来的,而是在呐喊,或许是感慨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。

晚上十一点半,代冬桂把扑克牌随意地撒在地上,记者问她这是在做什么,代冬桂说这叫路路通,看看自己下去后顺不顺。

狱警问有几路通了,代冬桂扯出一抹苦笑说“就一路通了”。

夜深了,监狱里也安静了下来。只有李菊花还坐在桌子前写着遗书,她好像要把自己的一生用一晚的时间记录下来,又好似留下一笔自己人间活过的痕迹。

凌晨三点钟,狱警催促李菊花赶紧去睡觉,她终于停下笔来,坐在桌前啜泣。

凌晨四点,床上的代冬桂猛然惊醒。不知她是做了噩梦,还是想在这个世界上多弥留一会儿。

她坐在床边一动不动,当听到五点半的起床铃后,她才利索地换好了一身大红衣服。

早上六点二十,监狱食堂给这些临刑前的犯人送来了肉丝面。

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要去法场,代冬桂、何秀玲等人一口没动。在狱警的劝说下,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。

吃完饭后,何秀玲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代冬桂,还调侃道“你这像是要去结婚啊”。

代冬桂告诉何秀玲,自己穿了七件衣服。结婚的时候成双成对,衣服要穿双数。死的时候就自己一个,衣服就得穿单数。

何秀玲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,也不似昨天的洒脱,嘴角也挤不出笑容了。她呆呆地坐在角落里,等着自己命运的降临。

七点二十分,押送犯人前往法场的车辆到了。当法警进入囚室之后,何秀玲一下子就哭了。

她紧紧地攥着记者的手,小声地嘟囔着自己不愿意死,向镜头前诉说着这一生的罪行。

像代冬桂马秋菊反而显得十分平静,她们跟着行刑的法警走出囚室,在大门口对看管她们的狱警反复道谢。

时间快误了,纵然何秀玲还在哭泣,她还是被塞上了通往法场的警车。

在公判现场,二十多名死刑犯列成一排。镜头下的何秀玲还在抖着肩膀微微啜泣。

她才三十多岁,是这批死刑犯中年纪最小的。在枪响过后,她们的罪孽业障也随之消散了。
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在临近法场之前,记者问了问有人是否想在镜头前留下一句话。可是二十多个死刑犯却都选择了沉默。

在记者返回到监狱中,狱警来和记者谈了谈。

狱警:“我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刚刚毕业,到现在已经快工作二十年了。”

“一开始我接触死刑犯都觉得他们都是罪大恶极之人,就该死。可是见的犯人越多,我的内心就越纠结。”

“单独关押的代冬桂因为携带5公斤的毒品被捕,可农村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,只是车站有人答应她送到了之后会给你100块钱。”

“我对于这些人更多的是惋惜,甚至是同情,我尽力做好本职工作,让她们临死之前没什么遗憾。”

可是三十多岁的何秀玲就结束了一生,又怎么会没有遗憾呢?

她的结局同样也在警示人们,莫要试探法律的底线,制裁终将会到来,只是时间的早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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